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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  滑族

蔺晨在誉王府只住了三天就走了,誉王每日到访,甚至找人‘保护’,偏偏最后蔺晨留书一封,连招呼都没打,从房顶上走了。据说誉王不但数落了府兵,更将当天巡防兵打了二十军棍。誉王怕是之后再不敢妄言自己府内铜墙铁壁。靖王知道这个消息也是在蔺晨走的五天后了,他在誉王府安插的眼线调人传了信过来。

景琰从暗房里拿出了那幅所谓的挂画,展开,上面虽没有名章,但是题字颇为眼熟,靖王自然也察觉到与那日琅琊阁锦囊中的字迹乃一人所出,那人便是那位年少的阁主——蔺晨。题字居左上方,狂草流云:景色宜人,回首惊鸿,念君日日,却恐相逢。挂画中所画的景琰身披红裘,上面用银线绣了雪狐,负手而立,背影只于胧月映衬,面朝墨色西山。靖王想了想,这风景当是十七岁那年,在清理了滑族、墨族等异族后,只身夜游于西山的画面,记得当时自己还在那里赞叹这如画的江山,抒发自己满腔壮志,更在那时定了坐拥江山之心。

原来他那时也在。

蔺晨走后,誉王府就不太平起来,先是打了二十军棍的府兵突然死了,按理说这士兵身子不该这么虚弱。后来,这廷尉到誉王府做客,回去没多久就死了,原因是什么,太医院的人也没看出来。时隔三天。誉王的侧妃因巫蛊之术被揭发而受赐死。誉王有心包庇却不能忤逆父皇旨意,而没多久,这侧妃之父便起兵造反,虽然这事情也没有誉王的错,何况这种小角色最后都以失败告终,而且燕帝还顺带把他侧妃一脉全都灭族,但是誉王因此吃了不少责罚,他的养母燕皇后也因此奉旨禁闭,罚俸三年。

小暑,誉王妃因小产离世,才二八年岁,只留孩子被嬷嬷看养,但是誉王妃的丧事才办完数日,这孩子就也随他母亲去了。燕帝重视子孙,不信薄命。便命悬镜司查办此事,照看孙子身边的侍婢一一严刑拷问,终于有个人招了供,说是誉王府内暗藏滑族后人,为了复国都想绝了燕帝后代。私通异族的事情被捅了出来,燕帝大怒,既然查不出来哪些个是滑族的,就都杀了。誉王府的侍卫和奴婢一个个都没了好下场,除了皇室血脉,其余皆被灭口,血流成河堪比屠城。燕帝为了避免漏网之鱼,特地发了赏赐追捕的告示。一而再,再而三。经此,誉王早已不振。

靖王慰问誉王,见其本来的精神奕奕如今却已枯槁消瘦,一头黑发也已经变成了烟灰色。

“三哥,这府上已没什么生气了,为何不招些奴才。”靖王看看这内府萧条,俨然已不似当年的气派。

“为何还要招人,死在我府上还不如死在外面。”誉王笑道。“我算计人心,为得先机。如今被人算计,满盘皆输。到底是我大意了,还是时不待我,奈何我追这么多年,只怕最后却没有善终。”

“三哥保重身体。”想着昔日游刃有余的三哥,再看看如今的风景。景琰唏嘘,一个人只有登高才会跌重。得到越多,才会失去更多。以后的自己又会是怎样的画面。

回府后,靖王就接到燕帝旨意,被封七珠亲王,奉旨带兵攻打大梁。

一个月后,大梁战败。大梁、燕国分界而立,修订边关契约,十年修好。

靖王回师那天,蔺晨来接风了。他站在城门就近的小丘上,看着呼啸而来的马队,眉头深锁。

靖王拜过燕帝,回府遇到了坐在府门口石狮边的蔺晨。

“你怎么在这儿啊。”

“殿下可回来了,我请蔺公子进去,他宁是不肯。”侍卫生怕靖王降罪,一门心思的解释。

蔺晨转了个身,看着朱门高檐,道“景琰,我有些事想问问你。”

“你只管说便是,回答不回答,那看我的心情。”麾下兵马还没有尽散去,蔺晨就在这直呼名讳,景琰有些不悦。

“若将来有一天,你执政之后,打算怎么清理滑族啊。”蔺晨看了看一边的景琰,又道“说到底,滑族现在也是有很多人抱着复国之念,站在人家的角度讲,那也是他们的正义不是吗。”

景琰看着朱门道“我见识过他们所做过最阴险、最无耻的事情……”话未说完,蔺晨就冷哼一声。

“你……”靖王看着蔺晨,眼神闪烁。

“我都懒得管你了。”蔺晨懒懒一笑,便走进了府内。

景琰收回思绪,只当自己想太多,也跟着进了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