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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 夏江

燕帝命人将靖王府改造成全景的别苑,供以后自己回来小住,工匠听命后便开始琢磨图纸和改建,动工三日后,有人禀报燕帝,靖王府通篇改造定会牵动隔壁的院墙,于是燕帝差人去买了那座园子。然,当日战英就来报,隔壁的园子其实是梅园的后庭,这让燕帝始料未及。燕帝便装出行,来到梅园,园子已有了新的主人,名叫黎纲,听他说梅园的主人是交托给别人卖的园子,一个月前他听闻这园子价钱公道,又见它格局周正,便买了下来。景琰要进这园子看看,黎纲就请他进去了。

这是第二次来梅园,第一次径直去了西厢房,而且是梅园的人带着过去的,也从未停下看看这里的布局,而且虽然早前安排了不少耳目在这里,却从没有任何一人向他告知梅园的格局景色,又或者亭台水榭的样貌,他也从没有问过他们这些无关的小事。

景琰进来后,黎纲便说自己有事要忙,让他随意转,有事吩咐园中下人就好,然后就走开了。景琰想这人也是豁达,陌生人登堂入室,不但没有责怪还彬彬有礼,虽不是书生的模样,说话却自有章法,让人捉摸不透底细,可惜现在的景琰并没有时间花在这个人身上。战英跟着景琰一起进了园子,园子说大不大,从大门,走到后庭也只有百步之遥。

景琰站在后庭墙角,战英跃身登上墙头,探了一会,跳了下来。对景琰道“陛下,这后庭之外确是靖王府。”

“从街道走过来,觉得靖王府和梅园相隔甚远,没想到两个院子从上面看只隔了道墙。”景琰皱眉道“不知他们是有意如此,还是当真不知。若是有意如此,是为了什么呢。”

战英道“去年我去找蔺公子的时候,听到园中仆人提到这座宅子是悬镜司的夏大人推介给梅先生的。”

“蔺晨当时助我争储,和朝中人员有所来往并不稀奇,梅先生与他相熟也无可厚非。何况当年对付誉王和前太子的时候的确多少受到夏江不少帮助,现在想起来,不知道他还和蔺晨有没有来往。”景琰回忆往事总多惆怅。

“要不传回宫问问?”

“不。”景琰定了定神,道“先把他牵扯的事情都查一查,尤其和梅园里的人有关的,务必彻查。”

“是。”

三月,碧玉新叶几小撮,一树桃花压枝头,甚是热闹。几夜小雨打湿了新开的桃花,晶莹的水珠挂在叶稍慢慢落下,真是像极了断了线的珍珠。白鸽从城外飞进了京城,找到了庭院,落了下来歇脚,刚扑闪了下翅膀就被人一把抓住了。夏春将白鸽爪上的信筒取下,抽出了信纸,松了手。白鸽见到抓的人力道减弱,就使劲的扑腾翅膀,终于是又窜上了天空,惊扰过后,闲闲的停在了房檐上,开始四处探头欣赏景色。

“师父,刚刚接到夏秋的飞鸽传信。”夏春一路小跑到悬镜司内衙,将信纸递给夏江。

夏江停住了正在书写的笔,看了夏春一眼道“他信中说了什么。”

“他信中说蔺晨要来京城了。”

“还说了什么?”夏江问道。

“信中只说蔺公子要过来,没说具体缘由,师父之前和蔺公子有交往,以往他回京都会提前告知师父,为何偏偏这次回京却没有提醒。”夏春接着道“去年为了扶住陛下,师父为蔺公子办了不少事,如今陛下登基,也无恩泽师父和悬镜司,不知是为何?”

夏江看了夏春一眼,道“陛下当年因为悬镜司未能查实誉王一门惨案对我们早有微词,要不是念在我曾为他办过差事,这会儿恐怕留不住悬镜司。”

“师父说得是。”夏春顿悟,想到早先陛下还是靖王的时候对悬镜司诸多不满,甚至曾上书要割除悬镜司,老燕帝念及悬镜司已经为五朝司职,便不愿多问此事,一直搁置。当时师父就说过,要是靖王登基,悬镜司便不复存在了。如今靖王成了燕帝,就算悬镜司独立于三省六部之外,但也是仅听命于陛下的衙门。从品级上来说,还是高于各部的,自然算得上风光。